“《揽月周刊》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将不食人间烟火的航天航空知识进行了层层剥离,以一种及其简单的形式展现在了大众的面前,而《揽月周刊》的销售量也是在用事实证明,有些事你不去做,就总有人会去做,可是当你亲身去创造一个事物、与听说他人创造了这个事物的感觉,往往是大相径庭的。”
“每个人都有追求,每个人都有信念,倘若谁能一眼看穿别人内心中隐藏的追求、潜在的信念,这个人就是智者,就是能有一番大作为的人。”
“而咱们之所以倡导‘科教兴国’、之所以着重发展重工业,为的也是咱们内心那迫切渴求能够被人尊重的心理,可以说,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服输的民族、是有节气的民族,而我们的前辈、我们这一代甚至于我们的后辈,千千万万个我们所做的出的所有努力,都是朝着这一个相同的目标。”
“即——为国人的尊严、为国家的尊严、为我们所代表的精神的尊严。”
许春风的口中滔滔不绝地往外蹦出自己对于形式独到的见解,语言之精湛、点评之犀利,都让赵思危陡然想到一句话:
——“北大的学生在外吃饭时,常常会坐到不同的坐席,然后分别成为那一桌的演讲主力。”
而许春风如今虽然是北医的,但北医日后也会被合并到北大,结合许春风的语言能力,如此看来,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ia!ia!ia!”
三声响亮的掌声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内响彻,众人循声看去,恰巧见到赵思危向着他们的中心位置大步走来。
她身着一身简单至极的衣服,气质却比之之前更为成熟了一些。
“许同学好口才!真叫我是又羡慕又佩服!”
赵思危说的是实话,她自认为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但从小打到就因为她的嘴笨、不会说话,被不少人下过“没有出息”的定论。
尽管后来的她拼尽全力证明了自己不是没有出息,但年少时支支吾吾面对一种长辈时的情景,始终是埋藏在她心中的一道伤疤、一根刺。
“欸!赵思危!”许春风的脸上没有被人中止演讲的懊恼,反而喜上眉梢。
“思危!”年华直接撒开了周辉之的手,兴奋地大跳了起来,“思危!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赵思危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侯袅就朝着她走向前来,对她笑道:“思危师妹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