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都感觉像个烫人的小火炉。
季翔把人带回家,跟着进屋,烧了壶热水又找了些退烧药。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把人抱上床。
已经是深夜了,凌晨。
安越住的这套房还挺大,但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雪白的墙、灰色的窗帘,家具也是成套的浅色系,只有客厅连着阳台的大落地窗那儿摆了几盆绿萝,才让这个家看起来生机勃勃些。
平时看着这么会照顾人的主儿,却也不见得让自己好过。
季翔伸手摸了摸她还滚烫的额头,叹息:“你都跑哪儿去了?”
安越脑袋枕在柔软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勾着他的尾指。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就这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季翔气得半死,咬着腮帮子掐她脸颊:“你是不是在外面吹风吹傻了,嗯?”
安越还在傻笑,忽然坐起来就把手勾在他脖子上。身上还穿着棉睡衣,柔软的腰肢贴着他,似的甜软。
安越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只问:“你怎么来了。”因为有点发烧,说话都比平时绵软许多。
刚才明明都把自己哄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看到他站在这儿的时候,委屈又涌了上来。这几天筑起来的防线瞬间被击垮,什么成年人的爱情?她不要了。她就想天天黏着人。
季翔觉得她这么一抱,比刚才怎么问都不说话还让人遭罪。手圈着她的腰,怕人又着凉,拉起被子裹着人一同抱住。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低叹:“你不是想我了?”
安越轻笑:“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
“你说,除夕快乐,男朋友。这不是想我的意思?”
安越忍不住在人怀里笑出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手圈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香香的,应该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有男生身上特有的类似于某种植物的清香,干净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