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嘛,被亲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谁偷着乐还不一定呢。
但季翔到底还是没这么做。只是那天看到她没忍住, 自己主动了一回。既然她那么爱把什么都划分得干干净净、互不相欠,那就一人一次,也挺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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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了句:“行了行了,不信老季也该信梨姐,咱梨姐交的朋友还能差吗?”算是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慢慢平复下来,张鸣远才越来越不甘心,哭丧着脸把刚才吐出来的烤羊肚捡起来。那表情如丧考妣:“确实。安姐好得没话说,长得漂亮身材也绝,现在越想越觉得季老狗捡了大便宜。”接着一头栽到桌面上,心心念念地喊着:“那可是我女神啊——”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多少喝了点酒,他们也没人开车出来,最后一排排地站在路边打车。
马路边有几棵木棉树,此时光秃秃的,地上堆着一层厚厚的雪。张鸣远一出来就扑倒在上面,扑腾扑腾地划着水学游泳。
刘皓实在没眼看,把人拽起来先塞到出租车里先走。白贺祎搂着蓝依桐的腰也跟在后面上了车,七八个人的聚餐陆陆续续地都走了。
这个点不太好打车,刚才叫到的几辆又拉着其他人先走了。这会儿只剩季翔和安越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上,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勾着唇笑。
“冷不冷?”季翔问她。
冬天下着小雪,把人的皮肤都吹得有点紧绷。她皮肤冷白如雪,眼瞳却亮晶晶的笑,安越闻言缩了一下脖子:“冷啊。”
季翔把身上的羽绒服外套脱下来,张开双臂绕在她身后,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身上暖意袭来,心窝都被他的气息填满。男生的手扯着外套的衣领并没有松开,黑眸压下,背着路灯的光,将眼底的情绪都匿在阴影中。
小雪纷纷落下,城市夜景光怪陆离,喧嚣背景中,男生忽然拽着外套将人一拉,她一个趔趄摔进了他怀里。季翔顺势把手扣在了她腰上。耳边低音响起,酥酥麻麻地勾着人却又莫名清冽。一簇小雪花和他的气息同时滑过耳廓,又烫又凉的。
“我的奖励呢?”
季翔低低地笑着,眼眸黑亮。安越想起他刚才在球场上的英姿,少年身体蓬勃动人,穿着球衣擦汗时露出的腰线流畅干净,腹肌随着呼吸起伏,青涩却诱人。回头冲她笑时,有种坦荡无畏的朝气和横冲直撞的爱意。明明观众席上的人那么多,但只要他回一下头,安越就能笃定他的每个眼神都是给她的。
少年的爱炙热明亮,安越心跳不止。那一场球赛她只是观众,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是输家,输给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安越心想,她大概是被这个人抓牢了,不然她怎么那么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