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按照季翔的这个条件,要找个女朋友几乎是随便招一招手就有,像安越这样的女生想拿下也不难。但问题就在于,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放低姿态追着女孩哄的那种人。而且一直都被娇养着,家庭好、出身好,从小到大除了禁赛那事儿,过得顺风顺水的。
安越这人他们虽然不了解,但是看着就觉得她的成长环境,和季翔这种可以称之为在温室中长大的好宝宝,完全不同。
季翔会篮球会飞镖,那全是因为他学东西快又学得精,训练之余就喜欢泡在俱乐部里解压,天生的优势。可安越会这些东西,路子一看就很野,那是摸爬滚打有人带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身上有股狠劲儿在。
说实话,他们都有点担心季翔在这姑娘身上栽跟头。
诡异的沉默下,张鸣远实在受不了了,把嘴里的烤羊肚吐出来,嚷嚷着:“妈的,憋死我算了。你这狗东西干嘛啊,磨磨唧唧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没成说一句在追不就行了,老子还真能跟你抢啊!你也不看看就安姐那样,她是我能驾驭的吗我连个教授蜘蛛运球都玩不过她。”
“还有你嘴上那什么,唇蜜还是口红?擦擦吧。老子再直眼睛再瞎也能看出那色儿和你这狗东西的唇色不一样红。”
他气急败坏地嚷了一通。
季翔终于剥好了满满的一碗虾肉,脱下一次性手套用湿巾擦了擦手。
“渴不渴啊,这么多话。”季翔靠在椅子里。餐吧内的灯光亮度不高,花花绿绿的照在头顶,照得人神色不明。
看到大家态度都比较微妙,季翔笑了声:“都怎么了,我喜欢的姑娘还不能宠着了?”
沉默中,刘皓憋了很久才说了句:“也不是不行……”
张鸣远还有点气:“你知道为什么大家虽然都叫你狗东西但一直都宠着你吗,就是你身上有股劲儿太干净了,又轴,舍不得你吃亏摔跟头。老曹说你认准的事儿向来不会改,从四岁学游泳那时候就是,就算被人冤枉被迫禁赛,你还是没拐过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谁知道你喜欢姑娘是不是也这样?”
万一呢?
万一他被人骗了呢。安越性子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别说谈起恋爱来会不会也是这样,可现在他们都觉得季翔这人已经栽进去了。那眼神有从人姑娘身上挪开过吗?刚走路的时候还要一步三回头地看,生怕跟丢了似的。
刘皓也说:“主要是那次你从那坡回来,状态不怎么好,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担心的。要是来真的,怕你栽进去就走不出来了,也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