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低头看她的其他指标,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架:“哟,那也好几年了。你这毛病应该常年积累下来的,之前来月经的时候是不是还可劲儿地吃生冷的东西。”
安越温吞地应着,也不敢反驳:“嗯。以前生理期的时候不太懂事,还时常洗冷水。”
“这就难怪了。”医生说,“趁着现在年轻,多调理一下,你宫寒挺厉害的,上次还疼得去打止痛针了吧?这针副作用大,我给你开点布洛芬回去吃,然后非经期的时候可以买些艾草泡泡脚。现在的小姑娘都金贵着,不好好疼自己,以后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唠唠叨叨的一大堆。还说这几天降温,让她多穿点衣服。
“对了。在家的时候还可以叫你妈妈给你弄点益母草煮鸡蛋和酒酿鸡蛋汤,对调理痛经都有好处。”
……
安越拿了报告单正要回去,忽然看到医院门口有个人在那里捧着腮帮子哀嚎,一阵一阵的,却又说不出话。扒拉在一个高个子男生上,哭得像个小媳妇,感觉像是渣男带着女朋友来医院堕胎。
背对着,没看清楚是谁,只见头顶那儿有一撮绿毛特别惹眼。
男生抽泣不止,话也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仔细听,依稀能辨认出他在骂些什么。
“呜呜呜呜我他妈的,季翔你这个狗东西,老子疼死了。妈的,疼死了啊。”
旁边的男生被他吵得耳朵疼,周围人不断,对着这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季翔把人扯开,十分无奈:“你哭什么啊。”
“拔的不是你的牙,你当然不知道疼了。”张鸣远气得发抖,一骂出来又扯到伤口,想捂脸又不敢捂。现在麻药劲儿过去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口水止不住地流。
季翔说:“你这智齿都长歪了,迟早得拔。改天我还不一定陪你来。”
张鸣远怕疼,长智齿那会儿简直备受折磨,但又没那个胆拔。最近训练都受影响了,才不得不又动了这个念头。
他含恨瞪着季翔,“那你为什么非得拉着我来这家医院,嗯?嗯???老子是拔牙又不是生娃,你还跑去妇科给我挂号。”
正说着,口水又流了出来。季翔嫌弃地说:“注意口水,别吐出来。少说点话,你牙还想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