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又看向安越,安越随后说:
“男人唱的是:天晴朗,山雀衔蜻蜓;衔蜻蜓进园,哪月能见妹。
女人则对:天晴朗,山雀衔蜻蜓;衔蜻蜓进园,正月刚见你。
男人又唱:天晴朗,蝉四处鸣叫;鸣叫声连连,令我心头乱。
女人又回:天晴朗,到时蝉就鸣;鸣上又鸣下,个个找情人。”
“翻译过来没那么押韵,但意思差不多。天晴朗了,山雀衔蜻蜓,蝉鸣乱我心,你我心心相印,不如做对有情人。”安越耐心地解释,“很多词都可以根据曲调现填现唱。”
苏元夫表示懂了。猛然一抬头,看到对面的热闹景象,咦了一声:“那不是翔哥吗?他在干什么。”
四个人的视线望前方的田埂上看去。男生本来就高,站在哪儿都显眼。季翔今天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薄卫衣,在阳光底下衬得人格外精神,那闪闪发光的模样少年的朝气扑面而来。手里拿着几串糖葫芦,几个小孩扯着他的衣角在转。
“乖一点儿。”季翔声线偏冷,但透着一股纯净感。哄得闹腾腾的一群小孩儿瞬间安静,都很听话。
他们不闹了之后,季翔蹲下来,把手中的糖葫芦每人一根发了下去。
刚才他们在村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有人卖糖葫芦,也不知道季翔是从哪里搞来的,感觉每次见他总能跟变戏法似的拿出很多糖果。
安越看见少年的背部宽阔延展,阳光暖烘烘地照在上面,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股干燥又温暖的青草味。
此时天晴朗,深秋却没有蝉鸣。
确定了那人还真是季翔后,苏元夫扯着嗓子喊:“翔哥!你哪儿来的糖!我也要!”
说完就撒开两条腿跑了过去,胳膊搭在季翔肩膀上。季翔懒洋洋地笑着,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空手揣在兜里,安越看到了他的口型张合两下:没了。
苏元夫不信,缠着人问来问去,最后被季翔拍了下后脑勺。
然后,他就抬头看到了安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