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人家只是单纯地欣赏,就跟在展览馆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有邪念的人不是她。
季翔开始反思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儿龌蹉了,这思想高度和人无法持平啊。
安越忽然想起来,问他:“之前你看的那些小说都是要给瞳瞳看的?”
“哪儿能。”季翔把手插在口袋里,下巴微微抬着,露出的下颌线干净又利落。晚风扑过来,碎发吹得有些凌乱。
两个人的影子并在一块儿,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季翔说:“那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喜欢看,玉瞳瞳不喜欢这些,但是小孩儿就有拉帮结派的习惯。她不想看,但又想知道书里都说了什么,好课间的时候能和小姐妹聊上几句,这样才有手拉手去上洗手间的机会。”
安越问:“那后面的章节你看了吗?”
“什么?”
“下药那个,女主要献身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季翔一噎,奶糖卡在喉咙里有些难受,吞了吞口水才把它咽下。
季翔喘了口气,侧头对上的是安越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这人说话能直接到这个程度,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能把人吓死。
“…没看。一般套路都这样,张鸣远已经得出经验了,具体内容讲了什么也不会让她知道。”加上季翔总能另辟蹊径,从别的角度去解读和教育,愣是把一些霸总文扭转为建设祖国的励志读物。所以这也不怪玉瞳瞳觉得季翔讲故事无趣,毕竟既要保持剧情合理内容又正能量,这难度系数还挺高的。
安越说:“那你书架里还有一批待阅的?”她想起来。
“有些书我会看。”说完便没了下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翔又剥了颗糖吃,这回吃的是硬糖,咬碎了吃发出轻响。空气里都多了些甜腻的味道,勾着深秋的冷风缠绵悱恻。
歪了歪头,看到安越正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季翔唇角轻扯。
“好奇什么?”想到那天她也是这样目光灼灼地看他眼睛,眼底下像藏了漩涡,吸着人的心跳跌入其中,抽身时还有些丢了魂似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