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问:“你的鼻子是从小就很灵吗?”
禾穗摇头,“九岁那年开始的,就是那个人死了以后才开始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有办法去学校上课,教室里的人太多,她当时回了学校,只呆了半天就吐了三四次。所以后来霖夜才给她请了补习老师。
一补就补了五年。
因为她没有办法融入集体,时间长了就患了中度的社交障碍,霖夜又给他请了心理医生,吃了半年的药,在一个下雪的晚上,她跟霖夜说,她想离开曲城,无论去哪都好。
可她当时只有十四岁,霖夜没有答应,但是他答应她,如果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她还是想离开,他就放她走。
在她十六岁的生日第二天上午,霖夜把她送上了火车。
走到时候,曲城正下着鹅毛大雪,可京都,虽然也冷,却是艳阳高照。
禾穗只跟程禾说到了这里,至于到了京都之后她又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说。
程禾凝着她,她跟他说她的过往,目光很空,像是在说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
沉默片刻,禾穗突然笑了,她笑着问他:“我是不是很可怜?”
程禾看出她的故作轻松,他又把她搂进怀里,许久,他突然说了句:“禾穗,我饿了。”
禾穗在他怀里仰起头,“那你去吃呀。”
她昏睡的时候,饭就已经做好了,徐真来喊他,可是她没醒,他哪来的胃口去吃饭。
“你饿不饿?”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禾穗点了点头。
“那我让徐真把饭菜热一下,”他摸摸她的头,“下去吃还是端上来?”
禾穗问:“我晕倒的时候,徐真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