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想到她说的每年中秋,霖夜都会来京都陪她过节,就问:“所以霖夜每年中秋来陪你过节是因为你的病?”
“嗯,”禾穗转了转乌黑的眸子,又加了句:“也不全是,霖夜会自己做月饼,他来也是给我送月饼的。”
程禾:“……”老是磕到他俩的狗粮,是怎么回事?
程禾转过头,不说话了,又有了点小情绪,想发,又得忍着。
禾穗直接忽略他的小情绪,问他:“你呢?中秋是和家人一起过吗?”
程禾轻笑一声,笑里带了几分讽刺。
那个程家,算是他的家吗?
怎样才算家?有爱的人在才算家,而他的家,早就没了。
于是,他调儿懒懒的,听着很是随意,“我和徐真过。”
禾穗问:“徐真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他不和他的姐姐过吗?”还是他这个少爷太苛刻,中秋都不给人家放假?
“中秋而已,又不是春节。”他的语气无关紧要的。
听到这,禾穗打了个哈气,眼角泛出了生理眼泪,湿润了,她闭着眼睛,说:“我困了。”声音软绵绵的。
见她迷迷蒙蒙的样子,程禾突然凑近了她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由60公分拉近到40公分。
他蜷着左臂,枕着,说:“那你睡。”
禾穗低低地嗯了一声,没一会的功夫,平稳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看她看的他眼睛都累了,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月朗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