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可他还是没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
程禾脱下一身黑衣,收进柜子,然后开了房间的射灯。有事分心的他一般不会执行时间不是很紧的任务,会出岔子。三年前,他就因为一件事分了心,差点丢了性命。
第二天上午十点,程禾站在窗边看见楼下院子里,禾穗正在浇花,他看着她脚上的棉拖,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款。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出了房间。
禾穗一边浇着花,嘴里一边哼着歌。
程禾刚走到客厅门口,禾穗扭过头来。
两人隔着□□米远,四目相接。
禾穗放下手里的洒水壶,走过去,台阶下,她仰头问他:“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嗯,”程禾问:“怎么?”
禾穗摇摇头,抿了抿唇,说:“我昨晚去敲你门了。”
程禾又瞥了眼她脚底的拖鞋,问:“大晚上找我?”
禾穗歪着头往客厅里探了一眼,压低了些声音,“昨晚,我听见徐真给他姐姐打电话了。”
“偷听?”程禾嗤了一声。
禾穗垂了下头,嘀咕了句:“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徐真的声音大了,她去卫生间不小心听到的。
“你说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禾穗又仰起脸问他。
程禾踩下楼梯,走到白色篱笆旁,修长的食指拨弄着一朵粉色的月季花苞,“那你是想让他理你还是不想让他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