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的徐真看见他少爷的脸色一点点阴下来,他的心咯噔一下。
程禾伸出细长两指,将禾穗手里的帕子夹到指尖,帕子在微风中一摇一曳的。他目光幽幽地瞟着禾穗那随着手帕游移的眼神,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么想让我用这个帕子,莫不是你在这帕子上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禾穗几乎是脱口替自己辩解:“我没有!”她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他希望他长命百岁,既能咳血又能身体无恙的长命百岁!
莹白漂亮的手腕往后一甩,那白色手帕从程禾的身后飘到了亭外的地上。
徐真觉得少爷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辜负人姑娘的一片好意!以至于他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大步跨进了亭子。
程禾瞥着徐真那红了眼的眼珠子,语气带了三分冷意:“怎么,要造反?”
徐真:“……”
他没吃熊心豹子胆,怎么敢造反,他就是为禾穗打抱不平而已。
以前一直觉得少爷是个好人,性子又软,又有同情心,最近几天,少爷对待禾穗的态度真的推翻了他对少爷的认知。
若说徐真对少爷的印象,那在这之前少爷是一朵玫瑰,可现在少爷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还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
对,带刺的黑玫瑰。
估计他喜欢的姑娘的小心脏,已经被少爷扎出了血。
程禾见徐真一副护犊子的萌蠢表情,不由得嗤笑一声。
以前觉得他这个保镖就是有点呆,智商捉急,如今看来,那仅剩的智商是不是都练成肌肉了。
徐真将禾穗揽到身后,说:“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自个跑过来了?”
禾穗扭头瞥了眼程禾手里的帕子,扁着嘴回他:“我等得有点急了。”
徐真那个大傻愣还以为禾穗是等他等急了,他脸上浮着三分自责,七分怜惜,道:“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