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又被程禾一个扭头看见了。
身后传来冰冷的两个字:“出去。”
禾穗站起身,歪着脑袋问他:“你生气了?”
程禾没有回答她,眉头晕着点怒气,又冷冰冰地重复了遍刚刚的话:“出去!”
禾穗盯着他的手,他今天手里没有帕子。她抿了抿唇,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被她窝皱了白帕,递给他:“我洗干净了,还你。”
程禾只淡淡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禾穗就这么抬着手僵在那,垂在她手里的帕子经风一吹,在空中扬起拐角。
随之而来的一连串的咳声。
秋分一过,凉意两三分。
“咳咳咳咳……”程禾咳红了脸,背又弓着了,他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指着门外。
禾穗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她走,可她不能走,他还没咳出血呢!
禾穗见他越咳越厉害,忙走过去,想要帮他顺气。程禾往旁边一躲,禾穗的手落了空。
程禾的眼圈晕了一层绯色,水雾氤氲的眸子带着一丝警觉。
禾穗忙解释着:“我就是想帮你抚抚背…”
“不用!”他冷言打断她。
禾穗觉得他今天的脾气比昨日在茶楼要坏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