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身后有人跟上来,是瓦剌。

瓦剌背上了炒米,表情肃然地紧跟上来了。

季星燃抓着牦牛,头朝地,艰难地去看炒米的状态,还好,炒米还活着,只是脸色跟她一样难看。

季星燃忍不住想,炒米这样肯定也会多断两根肋骨。

一直到远远离开战场,牦牛跟瓦剌的速度才渐渐慢下来。

季星燃脱力摔到地面上的时候,也看到了熟悉的人——花生奶奶。

花生奶奶脸上依旧五颜六色,唯独一双瞳仁充满了担忧。

她颤抖着伸出手,按在季星燃的额头上,口中默念着什么咒语。

这不是跟季星燃沟通的,季星燃没能听懂。

随后,花生奶奶就塞了一大坨味道一言难尽的褐色草泥到季星燃嘴里。

难吃是难吃,但别说,季星燃吃了之后,还真就觉得有了一丝力气,起码能够坐起来了。

季星燃艰难地在花生奶奶跟瓦剌的帮忙下,靠坐在树上,炒米生死未卜地躺着。

虽然炒米是蛮人,但他一直都是近身搏斗,最后又为了救季星燃,挡下了好几刀好多拳脚。

季星燃鼻子一酸,张口想要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一惊,抬手去摸自己的喉咙,瓦剌冷静开口:“你说不了话,奶奶的药,不让说话。”

这种药是为了救“死人”的,能够吊着悬成一线的命就已经不容易了,其余任何动作都不会有了。

季星燃茫然地想,所以,从现在开始她是植物人了吗?

但花生奶奶也很疑惑,严肃地扒拉着季星燃的手,表示不应该:“吃了药,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