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台心中疑惑,但还是展开了那张纸,有点儿皱,估计是两个孩子跑动之间弄的。
用笔奇怪的图画,歪歪扭扭让人皱眉的小字,一一映入了季云台的眼帘。
“季氏……商报?拔苗……助长?”季云台艰难地辨认着。
他一声不吭地看完整份报纸,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说上面的商品图样跟信息是为了做生意的话,那那副六格连环画,还有旁边的成语和注释,那就是妥妥的传道授业解惑啊!
季云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张嘴说话:“这、这是……是谁?谁如此……如此大义?”
“星燃姐姐啊!”甘继舟非常顺溜地说出了季星燃的名字。
季云台满脸激动,抓着那张报纸来回踱步,一会儿低头看看报纸,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浑身激动原地跺脚,似发疯了一样哭哭笑笑的:“是,是他们了,昌明兄一家……我早该知道的,他们乃是高义之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大义!”
如果季昌明在此,一定会劝说季云台的:“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夸我的话要变一变形式,不能总夸我高义,偶尔也要夸一夸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什么的……”
当然了,这些不是重点。
炒米用胳膊肘撞撞甘继舟,眼睛跟下巴都在不住地往季云台的方向用力,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你……你、你师傅!”
甘继舟沉下脸来:“你师傅才疯了!“
炒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提醒甘继舟——我师父不就是你师傅?
两人蹲下来看着季云台拿着那张报纸在院子里跑了一个八百米,这才过来找他们问话:“等会儿,继舟,你刚才说这份报纸是星燃丫头特地让你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