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婶他们一来就熟练地把背篓放在地上,拨开地面厚厚的落叶,去找遗落的板栗跟灰枣。

去掉空壳的、长虫的、腐烂的、被动物吃过的,把剩下相对完好的收集起来。

沈慧心带着季双儿,专门找草药。

山谷里的人健康状态都不是太好。

之前赶路的时候提着一口气,觉得撑也要撑到荆石道,倒是还没有那么多人生病。

反倒是来了荆石道之后,突然松懈下来了,不少人都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山谷里天天都有人咳咳咳咳咳。

沈慧心是最见不得这种的,咳嗽的飞沫得传染多少病毒细菌啊。

所以她宁可天天出来吹北风采草药,也不愿意在营地里呆着。

季星燃下了马,跟着沈慧心季双儿一起,寻找野生的草药。

沈慧心说:“我们在这里发现过野生枸杞、锁阳、独活、黄岑,还有薄荷、甘草跟桔梗,但是远不够成方子的。”

中药的品种跟分量都有讲究,还得炮制。

现在采摘的部分只有一些能够当止血、驱虫的草药用,还算不上中药。

季星燃明白沈慧心的难点,深吸一口气:“好,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尽量跑远一点,距离你们这里三里之外,尽量让图谱不跟你们已经采集过的范围重合。”

沈慧心欣慰点头:“好,等你好消息。”

季星燃骑上瘸腿玉米,往远处跑了。

没有测量工具,也没有导航,三里地只能靠估算。

为了利益最大化,季星燃到了估算的地点,还多跑了两百米,这才祭出卷轴。

卷轴瞬间化为无数光点,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