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买不到马,还得让卖车的人帮他把马车赶到驿馆,再把车子卸下来。

第二天一早,官兵们消遣睡饱之后下楼,才发现季昌明居然买了三辆马车!

官兵的脸色不大好。

季昌明笑着送上一包银子,道:“官爷,行个方便。”

已经通过气的季富庭也在旁边说:“放心,不会叫你们为难的,到了荆石道,自然有人来接我,这马车无论是给他们带走,还是扔了,都不会耽搁你们的事的。”

官兵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掂了掂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才道:“无论如何,跟荆石道的官差交接之前,这马车得处理了!”

季昌明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他采买东西的时候特地换了一堆银子,很有分量。

孝敬没多多少,但是薄薄轻轻的金叶子,跟沉甸甸的一兜子银锭子的差异,那就跟转账的几个零,和红票票几沓的差异一样。

钱是一样的,但是视觉、触觉的冲击可太不同了。

这么一包银子入手,官兵再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谁会舍得一大摞票子到了手里又给推出去啊。

官兵没说什么,带着他们去搬运这一回采买的货物了。

季昌明三人心满意足。

追赶队伍的路上,季富庭用力拍了季昌明的肩膀,赞不绝口:“昌明兄,你这格局,顶顶大!”

季昌明笑得温柔:“富庭兄知道我的辛苦就是了,不过说好了,这马车咱们兄弟一人一辆,但车上的物资可不能共享。”

季富庭毫不在意:“我是行商的,还能不明白这个?价格好说。”

季昌明觉得跟聪明人说话实在是舒服不少。

看着季富庭傻吧?人家这叫大智若愚。

千金万银对他来说都是小钱,与其抠抠搜搜,不如大方亮出,换得自己路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