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着后退了几步站直了身子,然后便想要还手。宁致远经常健身,力气很大,可是他并不知道沈泽家里因为怕他被绑架,从小强迫他学习拳术和格斗,实战经验丰富,他铆足了劲儿挥来的两拳,像是花拳绣腿,轻易便被沈泽躲开了。
这时沈泽一个闪身站到了他身后,只一个回旋踢,把宁致远踹出去了五六米远,脑袋撞在走廊边上,发出了很大的一声。
服务生吓得几乎要尿裤子,远远地劝架:“两位息怒,两位息怒,不要在这里打架啊……”
沈泽走上前去,左手卡住宁致远的脖子,右手一拳又一拳,又快又狠又准,全招呼在宁致远的脑袋上,发出闷闷的“eng”“eng”响声,只打得他像个死人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泽说一分钟,到了一分钟便停下了手,他在宁致远的脖子上探了探,挺好,脉搏依然很有力。
这时,他又看到宁致远那碍眼的手。
他一脚踩在宁致远手背上,深吸一口气,掰折了他的食指。
骨骼与筋膜分离的断裂声令服务生毛骨悚然,惊恐得差点没跪在地上。可是饶是十指连心痛,被打昏过去的宁致远也全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彻底丧失意识了。
服务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揍人的,带着哭腔颤声道:“先生……你打死人了啊!”
“放心吧,死不了。”沈泽拍拍他的肩膀,“我收着力呢。”
他回到房间里,将曲明月抱起来,看着她的脸都变成了粉红色,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道:“我带你去医院。”
“嗯。”她搂着他的脖子,乖乖倚靠在他怀里。
走出门来,他塞了一张名片给那个瘫倒的服务生:“如果他醒过来报警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服务生大气也不敢出,接过名片来,同时看到曲明月的半个侧脸在黑发后,像被乌云遮挡的月亮。他暗暗想,这么美的小姑娘,难怪那人下药也要带回来,真作孽。
医院里,曲明月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少量的4-羟基丁酸,医生为她开了静脉注射的药物加快代谢,并再三向沈泽保证,她摄入量本来就不多,这个迷药本身代谢也很快,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副作用。
有了药物的帮助,曲明月的眩晕总算控制住了,眼神也清明了起来,她看到沈泽坐在她床边,铁青着脸出神,手关节上还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