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么,您休假前的最后一次九校联考,她才只能考490呢。”
“才两个月就提升了这么高的分数,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都说,是蔡老师您的基础教的好。”
“学校特意拿她做了典型,让她给之后的学弟学妹们讲经验呢!”
“我估计学弟学妹们光顾着看人,没心情听讲了……”
……我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像是脑子里的大钟被人敲打过后留下的令人眩晕的余音。
随后,像是摩西分红海一般,学生们让出了一条路,曲明月款款走上前来,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烫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梨花头,她十分真诚地对我说道:“蔡老师,谢谢您,您一直很照顾我。”
“哪里哪里……是你自己努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因为我内心的愤怒已经要冲破胸腔,把自己烧尽了。
之后大家似乎看出来我恹恹的没有情绪,便很知趣地纷纷告辞了。
房间里便只剩下我一人。
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不来,下不去,哽得我喘不上气来。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我还没来得及说“请进”,就看到曲明月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不起老师,我把包落在这里了。”
“哦。”我十分冷淡地应承着,这里此时没有旁人,我以后又不必与她再相见,再惺惺作态也没有意义。
她走过来,从凳子上拿起包来——像个鬼脸一样的包,就和她这个人一样。
然而她拿了包,却站在我床边,并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