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不至于对她生出了什么猜忌不满吧。

这么一想,娴妃顿时心安理得。

命人拿了件外衣过来披上,娴妃站起身,淡道:“走吧。”

陈海迟疑:“娴妃娘娘就这么去?”

“不这么去还能怎么去?”娴妃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朱钗首饰已经全部摘下,满头发丝散落下来,妆容已卸,素面朝天的样子确实不如白天光彩照人,“天色已晚,本宫总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侍疾吧。”

陈海一想也对。

他习惯了这些嫔妃们在皇帝面前明艳照人的样子,倒是忽略了眼下特殊的情况。

“娴妃娘娘请。”

娴妃往外走去。

坐着轿子抵达御乾宫,走进内殿,娴妃一眼就看到了半倚在榻前批折子的皇帝,不由一愣。

眼前的情况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侍疾吗?

她以为皇上应该虚弱地躺在床上,等着她端茶喂药……

“娴妃来了?”皇帝抬头看见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语气无比和善,“过来,给朕磨墨。”

磨墨?

娴妃心头泛起嘀咕,恭敬地应了声是,走到案桌前,在蒲团上跪坐下来,“皇上不是让臣妾过来侍疾吗?”

“朕的确有些不太得劲。”皇帝目光落在翻开的折子上,声音淡淡,“不过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话。”

娴妃表情微妙:“皇上跟臣妾年轻时都未曾有过风花雪月,如今年过半百的,怎么倒是想起绵绵柔情了?”

“年过半百?”皇帝陛下皱眉,“朕今年四十有三,娴妃也才三十几岁吧,正是风情万种、风韵犹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