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续打了几次也没打通。
江景廷失去耐心,摘下蓝牙耳机,粗暴地丢在一旁,双目阴沉地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半晌,他右拳砸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地喊出一个名字:“沈、宴!”
不知情的司机来拍打法拉利的车窗,江景廷降下车窗,彪形大汉劈头盖脸用英文嚷道:
“先生,你会不会开车?会的话为什么一直停着不走,知不知道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
彪形大汉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因为驾驶座男子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怖。
他的面容分明是清俊矜贵的,白皙的面容犹如润玉,可双眼却透露着暴戾和杀气,无形中产生一种恐怖的气场,彪形大汉被他盯着,竟感觉死神在盯着自己,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他打了个哆嗦,连忙走开两步:
“抱歉,打扰你了,先生。”
江景廷冷冷地盯着他,薄唇轻启:“滚。”
前方路灯亮起,他关上车窗,油门踩到最底,法拉利如同无形的魅影,消失在黑夜中。
江景廷握着方向盘,不顾语音导航的超速警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江离枫所在的酒店。
而正在酒店休息的江离枫并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拿起药箱里的药,解开衬衫的扣子,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
疼痛迫使他只能极为缓慢地动作,但相比于之前,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
他颇为费力地替自己上好药,随后将消炎药吃下,做完这一切,他的额头覆着一层薄汗。
半晌,他睁眼,端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