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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充耳未闻,扶着扶手就要下楼。

沈宴被他吓得头皮发麻,忙不迭起身飞奔过去,搀扶着他的手,像是在扶老奶奶过马路,小声道:

“大叔,你怎么不好好躺着?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女儿回来的。”

弗兰克绷着脸没说话,侧脸线条凌厉冷硬,犹如陡峭的冰山。

顾铮站在原地,神情复杂,深深地望着他。

“大叔,你慢点儿,你这伤还没好呢。”

成功将弗兰克送到楼下后,沈宴像个老妈子一般,拿了好几张垫子垫在沙发上,才让弗兰克坐下去。

做了这一切,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看向一旁的顾铮,眼神示意他说点儿什么。

顾铮抿了抿唇,低声道:“舅舅,我——”

“willia。”弗兰克抬眸,冷静地打断他:

“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不必叫我舅舅,叫我弗兰克就好。”

沈宴知道他刚刚高烧一场,便给他倒了杯热水,还特意确保不会烫到他后才递出去。

“大叔,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弗兰克抿了口水,嗓子的干燥终于缓解些许,他点了点头,面容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叶蓁是我的女儿,她被乔治带走,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

沈宴尴尬地低下头,没好意思说他差点忘了这层关系。

从他还没认识叶蓁开始,江景廷就告诉他,叶蓁母亲早逝,生父不详,尽量不要提起她的父母。

谁曾想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能以这种极为荒诞离谱的方式知道叶蓁的生父到底是谁,他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属实是有些颠覆他的三观了。

“伯父。”沈宴识趣了改了口,斟酌道:“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