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声质问：“满意？感恩？梅琳，你是在嘲讽我吗？”

梅琳无奈地解释：“姐姐，你太偏激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当初不是父亲拿他威胁我，纵使顾辙再怎么万里挑一，我也不会嫁给顾辙！”

“他？”梅琳一怔，随后睁大双眼，满脸错愕地看着凯瑟琳：“你你还记着他？”

凯瑟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抿了口红茶，没有否认。

梅琳眉头紧皱，她望了眼远处的顾辙，压低了声音，问：“你还没放下弗兰克么？”

“放下了如何？没放下又如何？”凯瑟琳冷漠道：“一切都晚了，不是么？”

“失陪了。”

不等梅琳说话，凯瑟琳放下茶杯，站起身要离开，下一秒，她的左手被梅琳攥住。

“怎么？”

梅琳直直地望着她，忽然道：“对不起。”

“对不起，凯瑟琳。”梅琳眼眸满是不忍和歉意，神情自责而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我，或许你和他。”

凯瑟琳摇了摇头，眼神黯淡，“除了父亲，我谁都不怪，他才是毁了我和弗兰克的人。”

“凯瑟琳。”梅琳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凯瑟琳双眸倏地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亚瑟说的，不会错。”

“可是。”凯瑟琳颤抖着双唇，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虽然不知道父亲和亚瑟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包括我，我们都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今晚或许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