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小叔在你没出生前就死了,你也从未见过他,现在无端提起他,你到底想干嘛?”
江霆岳脸上阴晴不定,锐利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孙子。
即便已经年过古稀之年,但在那一瞬间,他所爆发出的恐怖深沉的气势不减,犹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猛虎。
江景廷淡淡道:“如果我说,小叔并没有死呢。”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霎时间激起了江霆岳心中惊涛骇浪。
“他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老人的话句句带刺,却丝毫不能戳中江景廷的要害。
江景廷低眉,为老人重新倒了一杯红茶,他过于冷然平淡的神色被氤氲在升腾的雾气,叫人越发看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瓷身的杯盖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此事沉肃的气氛颇不相符。
“当年的事,我从家里人那里打听到一些。”
“小叔是您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这点奶奶和父亲都清楚。”
他不顾江霆岳阴沉的脸色,继续道:“当年您和道森家族因为商业上的纠纷,曾经遭到过两次暗算。”
“道森家族早年是黑道出身,在美国的势力不容小觑,您为了拓展r?c的商业版图,得罪了乔治,随后……”
江景廷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随后乔治在圣诞节派人在江家纵火,整个房子都烧没了一半,所有人都完好无损地救出来了,唯独离枫……”
“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中。”
早已年过七十的江霆岳像是被人一下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靠在躺椅上,方才的勃然大怒消失不见,只余孤独潸然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