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僵住，“你……说什么？”

江景廷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凉的酒带着浓烈辛辣的口感，将他曾经的恐惧和愤怒重新点燃。

“要不是我那段时间派人盯着她，她早就粉身碎骨了。”

他眼底逐渐染上猩红，上前一步抓住陆擎的领带，面容覆着一层寒霜：“你说我自私？所谓的家人指的是谁？她那懦弱病重的母亲还是抛妻弃子的宁宏景？”

“我从她十五岁开始就陪着她，她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和顾铮有什么立场对我指手画脚？”

陆擎绷着脸，任由他抓着自己的领带，一言不发。

江景廷向来理性克制，今天如此失态，显然是因为陆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二人僵持片刻后，他松开陆擎，胸口起伏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只是眼中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陆擎脸上阴晴不定，叶蓁曾经试图自杀的经历给他造成不小的打击，就算他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江景廷确实对叶蓁意义重大。

他哑着声音道：“既然你这么在乎她，就更应该不给她留下遗憾不是么？”

“以你们江家的家族传统，绝不可能接受让叶蓁这样一个身世的女人做你的妻子。”

江景廷凤眸寒意凛凛，侧脸对着陆擎：“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陆擎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淡淡地睨他一眼：“你们现在还在舒适圈内，但到时候真正的难题出现，希望江总也能这么从容不迫。”

江景廷放下酒杯，拿起外套走至门口：“她爱我，这已经是一切难题的答案了。”

陆擎没说话，任由关门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