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在睡觉前接到副导演马嘉译的短信。

“叶蓁，所有试戏的人中，你对角色的理解是最贴合的，但这不代表你没有瑕疵，你还需要打磨，这个机会你需要自己去争取，郭导很固执，我希望你为了自己，也为了《孤勇》，再去大胆尝试一下。”

这是副导演的原话。

其中含义再清楚不过，叶蓁的试戏打动了除郭导以外的所有人，他很希望她能够出《孤勇》，但郭鸣乔是总导演，只有得到他的首肯，叶蓁才能够留下。

衡量许久，叶蓁还是拨通了郭鸣乔的号码。

“喂？”

男人的声音语调向上，略微高昂，隐约听得出他不错的心情。

“你好，郭导，我是叶蓁。”礼貌谦和的声音。

对方沉默一瞬，快速低声道：“如果是为了女一来找我，那不用说下去了，你已经被刷掉了。”

他的话语太过直接，像一柄脱离剑鞘的剑，带着冷锐的锋芒。

叶蓁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从容一些。

“郭导，我请求你，再亲眼看一次我的试戏，如果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放弃，不再来打扰您。”

郭鸣乔没有说话，短暂的空白显示出他的为难。

“拜托了，郭导，不会耽误您太久时间的。”

她的言辞恳切而真诚，完全没有她这个咖位的寻常演员的心高气傲。

郭鸣乔轻叹一声，终究不忍拂她的意，“我这几天要照顾女儿，你方便的话我再找个时间通知你试戏吧。”

叶蓁眼中绽放出喜悦，还没道谢他再次开口：“如果这次我还是不满意，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依旧是直白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