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噪音太大,叶蓁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摆摆手,做了个「你玩你的,不用管我」的手势。
不是她不配合,是她真的提不起兴趣,从开场到现在,内心仍旧是毫无波澜,要不是答应了谢桓陪他看完,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片刻后,叶蓁离开座位,示意谢桓自己要去趟厕所。
“你找得到吗?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看着叶蓁独自离开的背影,谢桓方才还激动雀跃的心逐渐冷却下来。
他靠在座椅上,后悔弥漫上心头。
自己应该了解到她的喜好再约她出来的,她既然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等她回来就带她离开吧。
毕竟他感兴趣不是演唱会,而是她。
口袋里的手机从十分钟前就一直疯狂震动,谢桓不耐烦地将手机拿出来。
不出所料,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全都来自一个人:宁萱。
谢桓眼底一片漠然,毫不犹豫将所有的消息清空,将手机放回口袋继续等待叶蓁。
体育馆场地实在太大,叶蓁问了几个保安最后才找到洗手间。
关上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隔绝在外,混沌的脑袋终于清醒些许,她摘下口罩,松了口气。
从包里拿出手机,刚打开就收到一条消息。
【阮筠:爷爷说那个江景廷今晚就回伦敦,你知道这事吗?】
叶蓁瞳孔微缩,仿佛一下被抽走所有的力气,没来得及回复阮筠便放下手机,呆呆地盯着虚空处。
在伦敦读书时,某次晚会叶蓁上台表演,结束后沈宴在后台跟她开玩笑,“叶蓁,我和江景廷坐在第一排,刚才他看别人的眼神就像看死尸一样,也就看你的时候眼里才有了那么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