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关上,叶蓁被迫转过头来,二人隔得近,她可以看见他清晰锋利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
“四年没见,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叶蓁张了张嘴,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想问他,这四年过的好不好?阑尾炎有没有再犯?心里还在怪她吗?
但当初做错事的是她,她心中有鬼,更不敢再提起伦敦的那些事,面对江景廷迫人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地来了句:
“我真没想到今晚你也会来。”
江景廷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他没说话,将车子靠路边停下,降下车窗,胸口上下起伏。
半晌他回过头,眼神极冷,“你的意思是,早知道我会来,今晚就不去阮家了?”
“你我认识接近十年,今晚能再见倒是沾了阮家的光。”
他话中的嘲讽像一柄利剑直插叶蓁的心,叶蓁心口传来一阵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景廷,四年前是我不对……”
男人步步紧逼,“哪里不对。”
叶蓁听他这审犯人一样的语气,明白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干脆豁出去,咬牙陈述自己当年的罪状:
“不该从ucl退学。”
“还有呢?”
“不该撺掇沈宴一起把你灌醉。”
“继续。”
声音渐渐小下去,“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