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掩下眼色瞪了二哥一眼,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改天真该带你去见见手术刀长什么样了。
周清宵虽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服输:“这狗吧,和人一样,有点世俗的欲望可太正常了。”
“鬼扯!”
榆木声音不大地怼了一句,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好像有点没控制住,不太像是她的性格。转而神色强装正常地从原谦手里拿过了绳子,像是躲避一样,牵着二哥继续溜去了。
周清宵站在原地半天,猛地从胸腔里发出一阵无奈地气笑。行啊,知道反击他了是吧,不错,证明他有进步。
在之后的几天里,周清宵总是有各种理由能凑着和榆木多待上一会儿,掰扯各种借口。她不是不懂那人什么心思,只是没挑破而已,似乎觉得这样下去也还不错。
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相处着,周清宵往前进一步,榆木虽说没迎上去,但好歹也不退了,相处模式让榆木觉得更像是置于朋友之上却又不算是男女朋友那般亲密的微妙感觉。
晚上睡觉时,躺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和那人相处过的片段,想到那人吃瘪说不过自己的模样,有时候自己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不同于两年前和他在一起的甜蜜感觉,更像是被真真切切抓到且留有无法言喻的期待的情感。
榆木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的人,可仅有两次能被轻易勾起情绪的时候都是因为周清宵,一次是两年前,一次就是现在。
日子总是在不知觉中流逝飞快,回国这么久,榆木终于迎来了许久未过过的冬至节日。
冬至往往代表着一年之中最冷的日子,海城的天气也果然不负众望地让众人不得不加了一件又一件的厚衣服。
榆木也穿上自己厚厚的羽绒服,窝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暖气。
外面同事们的闲聊声不断地传进来,一会儿有小姑娘感叹冬至不放假,一会儿又开始哀怨还要扛着这么冷的天气回爸妈家吃团圆饭。
榆木不时能听上两耳朵,碰巧这句话听了进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慢慢淡了下去。
冬至啊,可不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