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很苍白,就像精美的瓷器,一碰即碎。
[你哪里来的钱?]
等身体舒服了,人又恢复了知觉,他好奇地问。
只不过蠢女人并没有告诉他。
只爱怜地摸着他的头。
[我是真的拿你当我的孩子看,你不用惶恐害怕,我不会丢下你的。小小年纪,戒备心就这么强,日子会很不开心的。]
他嗤之以鼻。
甚至觉得这蠢女人长了一颗圣母心。
不过,他忘记了问这蠢女人钱哪里来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在家中的抽屉里翻到了卖血证明,正是他肺炎的那一晚。
总数额仍不够医药费。
他无法想象,蠢女人是怎么拖着刚卖完血的身体凑够的医药费。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有点想哭,哭不出来,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他非常悲伤,悲伤到失语了好几天。
后来,他终于坚定地选择留在了家里,有他和哥哥在,家里的日子怎么都不会过得太差。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蠢女人陆续又往家里领回了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