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酸臭味,顾禾取了鸡冠血,叫来了霍洵,点在他的眉心,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远远看去,似乎偏了一些。

霍洵闻着鸡血的腥臭味,险些呕吐,他咬着牙暗自忍耐着。

范玲一动不动地盯着顾禾的动作。

见她行云流水地诵咒、绘符、吟唱经文,攥紧的手稍稍放松了些。

霍洵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他仿佛浸在温暖的池水中,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太放松了。

他眯起眼。

忽然画面突变。

“你还记得我妈妈吗?因为你她抑郁了,接受了无数次心理治疗,迄今为止自杀了八回,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死?你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霍洵瞳孔中骤然浮出惊恐。

他双手胡乱挥舞,可无论他怎么做,声音都如影随形,最后他蹲下身抱着头。

“我为什么要死?感情难道不是讲究你情我愿吗?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为什么怪到我的头上来?”

范玲看着昏睡过去的霍洵,他的眉头上沁满了冷汗,“他没事吧?”

顾禾笑着意味深长,“你放心,这只是必经的过程。”

范玲大气也不敢喘,连连点头。

“那我妈妈呢?她只是一个餐厅服务生啊,你这个畜生,不择手段地玩弄她。难道这也是你情我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