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被调去分公司了。”容拾如果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会早点把人推荐到别的公司去。
或许韩越就是知道她不会同意这件事, 所以干脆来了个先斩后奏。
蒋鹤野对韩越是有印象的,之前在酒会上见过一面, 韩越看容拾的眼神让他误以为两个人是一对,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他单方面的付出。
“我不能让他待在这……”
顿了几秒后,容拾又开口:“可是我没办法。”
韩越说的每句都是实话, 也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容拾的清醒始终在和情绪作斗争。
可容拾这些年一直不停地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不受制于人,能不再被动地活着,韩越对于她来说不单单是一个同事朋友这么简单的关系。
两个人相辅相成这么多年,更多意义上的像是家人。
可是现如今,她好像只能被动接受这样的安排。
蒋鹤野低头看了一眼容拾,只有一半侧脸,她耳边的头发有些乱,蒋鹤野抬手帮她别了别,“穿上外套,带你出去。”
英国的赛车场蒋鹤野不熟,所以他只是开着合作商临时配的车带着容拾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转了转。
热闹的街道,灯火通明,江边却意外安静,蒋鹤野把车停在一边,绕到另一边给容拾开车门,冬天夜晚的风,凉的人心颤。
只有零星几个小朋友从这边路过,女孩子像童话里的洋娃娃一样说着还不流利的英文,背景音是江边的水声,“哗”的几声都没有规律。
蒋鹤野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在手心里把玩着,火光熄了又燃,他的双臂支撑在江边桥的围栏上,偏头问容拾:“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容拾的思路从韩越这件事暂时抽离,想了几秒钟后才回答:“话少?”
她比起大多女人,最明显就是这个特点了。
“我倒是希望你能多说点,”蒋鹤野失笑,他手上的打火机合着,泛着金属的冷光,“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