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痕听到宿砚开口,就知道她是想歪了。

不过,明痕没有解释。

他抬头看着星空,漆黑幽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我五岁的时候,经常爬到屋檐上一个人看星星,我经常在想,父亲为什么一直陪着明轩玩,让他骑在脖子上,上一秒对着明轩和颜悦色,下一秒面对我的时候,立马就冷了脸,一脸厌恶不耐烦。”

“后来,我跟着母亲离开了国公府,母亲很喜欢带着我参加各种宴会,让我作诗,虽然我很讨厌参加宴会,但是却又很喜欢。”

“因为,只有在宴会上,母亲才会抱着我,给我擦汗,对我嘘寒问暖。”

明痕说完又仔细的想了想他说的话,没毛病,都是事实。

少年的语气随意,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宿砚听出了其中的失落。

宿砚忽然想起来,这个位面的明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

前几年他父亲就开始派人追杀他,至亲之人却要杀他,当时的他心里该有多绝望啊。

宿砚有些心疼他,握着他的手更加紧了,“没事,问题不大,他没把你当儿子,你也不用把他爹,他百年之后你也不用替他披麻戴孝。”

“嗯。”

马车上,宿砚看了一眼明痕,他漂亮的眉眼里还氤氲着一丝忧愁。

宿砚轻轻地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们两个挺像的,有爹跟没爹都一样,我没娘,你娘也不疼你,正好凑一对了,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罩着你。”

“好。”

明痕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下巴轻轻地搁在她头顶,嗓音缱绻温柔。

在宿砚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柔软唇角弯出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