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良从洗手间出来,就这几天骆念在审讯的一些细节回忆了一下,并且做了针对性的措施。
“那些都是疲劳审讯,而且笔录的供词我看了,有诱导性的语言陷阱在,所以我会向法官提出申请,再重新调查,在这个过程里,你要把当天发生的事情重新仔仔细细的过滤一遍,注意,推,愤怒这种字眼绝对不可以出现,这会成为对方律师捏在手里的把柄。”
骆念认真的点头,记在心里。
谈话结束后,谢景焕送了沈宸良出门,送到电梯,沈宸良颔首:“谢少请回吧。”
“沈律师,骆念她的话……”
沈宸良抬了抬手,“我是一个律师,不是侦探,也不是法官。在选择当事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当事人口中说的真相,我必须要无条件的相信我的当事人,不过……”
他话锋一转,“骆小姐在那几天的低压条件下,情绪不稳,他们就是利用这一点,给她灌输一种错误的思想,叫她把假象强行输入到自己的脑海里,这一点不可否认,很奇怪,所以,我现在也不是无条件的相信,谢少,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根据。”
谢景焕目送着电梯门关上,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渐渐地下降到一楼。
和他不一样么?
他的根据又是什么?
第二天,骆念才第一次走出绿水江汀。
谢景焕在外面等,是沈宸良陪她走进法院的。
到法庭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前面还有一个案子还在调解,她便和沈宸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紧张么?”沈宸良问。
骆念点了点头,“有一点。”
沈宸良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我太太和你一样,她第一次上庭的时候,是我的助理,紧张的去洗手间上吐下泻。”
“你太太也是学律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