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焕拿起一个水杯叫她漱口,才将满嘴的血腥气都给漱了干净。

“咬了舌头不知道说么?”

骆念一双美眸蒙上了一层莹莹闪光的泪,随着眼睛的眨动,一下掉落了下来,谢景焕瞳孔微缩了一下。

骆念没有出声,只是无声的掉眼泪。

“怎么了,骆小念?”

他把骆念给拉着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抚着她的脊背。

很明显能感觉到,她今天的情绪失常,很不对劲,从她开始说要吃饺子就很不对劲了。

骆念并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就算是吃饭,也不会挑三拣四,可是今天却特别多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为了吃上一口饺子。

骆念靠在谢景焕的肩膀,眼泪越发的汹涌澎湃。

人在伤心的时候,绝对不能被安慰。

越是安慰越觉得委屈,宁可自己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我……我想起我妈妈了……我妈妈说了,说……她会回家给我包饺子的,她说了会治好病从美国回来接我的……她没有做到……她没有做到啊……”

妈妈临终前答应骆念的最后一句话,终归成了她儿时一直伴随长大的心病。

而这次罗简梅从楼梯上摔下去,勾起了她曾经那段黑暗的时光,就仿佛是长在阴暗里面肆意的潮湿苔藓一样,终于透了点光,叫她全都想起来了。

谢景焕用指腹轻轻地擦过骆念的脸,试图将她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

可是,骆念的眼泪就好似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汩汩地往外冒,谢景焕也索性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