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了什么。
回到酒店,摆开食物,高明对着面前的荞麦面陷入沉默。
“啊,那个,就是、遭遇了一点意外。”香椎整个人羞愧地缩成了一团阴云,“意大利面被打翻了,餐馆又说售罄……”
高明叹了口气,香椎知道他又要吟诗了。
“祸福无常主,何忧身无归。”他露出挑战顶级推理的郑重神色,绿着脸提起筷子开始吃面。
晚间,香椎收到了焉岛众二的回信。“今夜十二点,酒馆三号桌左后位。”难得的言简意赅,附带了一个名为“lupin”的酒吧地址。
系统并没有提示风险——虽然它经常不提示——香椎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他和高明住的是套间,如果出门,对方一定会察觉,那么,只能按照老样子来了。
香椎活动了一下四肢,比划着通风口的大小,从茶柜里找了几个合适的小碟子。
夜间十二点的横滨依然灯火通明。
香椎从购物中心出来时已换了一身时下流行的长裙,匕首与枪械被他绑在了腿侧。他戴了假发化了淡妆,挎着一只小提包,看起来完全只是一个夜游的都市女郎。
他提前了二十分钟来到约定地点,坐到了对方指定位置旁边的桌子。随意点了一些饮料,香椎拿出镜子摆在桌上装作补妆,从中观察酒馆里的人们。
这是一家风格比较旧式的酒馆,充满着木质器具,色调温暖昏暗,客人不算多。看了一圈后,他发现现在的这个座位很巧地非常隐蔽,单桌加上周围的围挡,只要他不出声,周围的人便很难注意到他。
总觉得这么完美的偷听点好像是进了什么圈套了。
香椎心中正狐疑,一只三花猫跳到了他的桌上,打翻了镜子,吓了他一跳。
“嘘!”他冲着在桌上四处拨溜着化妆刷的猫咪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猫看看他,尾巴拍了拍桌子,静静地原地一躺。
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几个男人陆续进了酒馆。他们好像并没有约好,不是同时进入的,却很自然地坐到了吧台相邻的几个位置,像朋友一样交谈起来。
“织田作,你今天是不是又吃了咖喱?”
有点耳熟的少年声音轻飘飘地问道。他唤的这个姓氏很奇怪。
“是啊。”一个低哑温和的男声如此回答,“今天是吃咖喱的日子。”
“那种辣度的咖喱除了你应该没有人会吃下去吧,”少年似乎是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打了个喷嚏,“哦,还有你养的那几个小孩儿?”
织田作似乎笑了笑,像包容调皮弟弟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