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将军年少有为,英姿飒爽,虽然府上没有势力支撑,却正好得了皇上心意,以后前途大好。勋贵们琢磨来琢磨去,只觉得这样的乘龙快婿是前所未有,于是几位大臣纷纷腆着脸去求皇上赐婚。
他们走后,书房气氛压抑。
“赵尚书家的掌上明珠,靖国公的嫡女,威远大将军原配留下的独女……”
德顺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敏锐地察觉到沈厌愈发阴沉的脸色,心里暗暗叫苦。
这些大人们只觉得是在抢女婿,在皇上眼里他们就是贪心不足,手插到皇上这儿来了。天意难测,怎么能由他们左右?糊涂,糊涂哇。
沈厌半阖着丹凤眼,平静地批阅奏折,语气不疾不徐:“苏将军那边呢?”
德顺喉头一梗,小心翼翼地说道:“苏将军那边,谁的都没留。”
“他向来懂朕的意思。”
沈厌的语气微冷。
“既然大家都这样热络,朕也该让他们热闹热闹了。”
……
宿婉终于安全渡过了温泉危机和葵水危机,惬意地在家休息养伤。
皇宫给的玉颜膏极好,抹上不过几天,伤疤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
即使一辈子都得以男人的身份过活,宿婉依旧不希望自己的脸上留下疤痕。玉颜膏看着不错,她已经在琢磨再从哪里搞一点回来放着了。
还没舒舒服服地躺上半天,宫里的人又风风火火地来了。
“皇上召您进宫,将军快收拾一番吧。”
“有说什么事吗?”宿婉眼神示意,捉月非常机灵地给宫人塞了一袋银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