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集会时,宿婉果然看到了樾戈。男人目不斜视地站在台阶下,一身黑衣青纱,面如冠玉,清贵疏离,眼神一如既往淡淡的,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宿婉心神领会,也选择当做无事发生,开始照例谈谈最近的情况。
“……禀教主,最近六峰似乎有异动,我等是否前往查看?”
宿婉在山上待着略显尴尬,还不如出去走走。
她的目光在两个护法身上转了个圈,对余寥锵说道:“右护法,你随我走一趟吧。”
余寥锵眼睛一亮:“属下明白!”
“……”
右护法笔挺地站在原地,垂着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他的表情依然淡淡,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今日会就开到这里,散了吧。”
宿婉站起身道。
近些天,明眼人都能看出,教主不如往常一样看重樾戈了,他们虽然是都粗糙的汉子,却能敏感地察觉到略显冷淡的疏离。
一时间什么风刮的都有。
有人说宿婉是准备提拔余寥锵了。
也有人说右护法性子过分冷淡,令人捉摸不透,教主仍然心生忌惮无法重用。
……
当然这些话也只有私底下敢说两句,明面上谁都不敢提,哪怕是察觉到微妙的余寥锵,也会视若无睹地继续进行日常工作。
宿婉叫人挑两本功法赠予的时候,忘记了自己书架上还扔着几本双修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