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菲儿迅速将所有瓶子挨个打开,用清水一遍一遍的替任英桀清洗伤口,直到所有瓶子都变得再也倒不出哪怕一滴水来。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泪噙在眼眶里打转,几次要流下来都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滕菲儿装出一副是在替自己擦拭额头上汗珠的模样,将眼角的泪水偷偷擦了去。
“我用银针替你封脉,争取将危险降到最低。”
滕菲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精准取穴,她必须尽可能为任英桀多争取一些时间。
哪怕多一分钟,多一秒钟,都是他生存的希望。
“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是在录节目,我要是死了这节目就凉了。”
任英桀一抬眼,果然看到节目组唯一跟来的那个摄像大哥早就已经放下摄像机,正在打电话,一直在不停的沟通和点头。
“导演让咱们赶紧去村里那片空地,正巧今天严总录完节目要回公司,私人直升机就在附近,可以紧急调用。节目组正在和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进行沟通,确定药物和仪器的配备情况。”
“好的,谢谢。”
眼见着伤口前期处理的差不多了,任英桀站起身,将滕菲儿扶起来,转身就要硬撑着往回走。
滕菲儿赶紧跟上去,抬起任英桀的一只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扶着他一路往前。
“我没事,还能走,只是腿有点麻。”任英桀强撑着说道。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滕菲儿发现自己的肩头开始变得越来越沉。
任英桀的意识已经变得逐渐模糊,他将脑袋搭在滕菲儿肩上,几近睡着。
“醒一醒,不要睡,你会醒不过来的。我陪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睡,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