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拔出来,头发乱成鸡窝状的滕菲儿接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听了 。
“你还好吗,头疼不疼?”一个清冷淡漠又带着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还……还好。”听出是任英桀的声音,滕菲儿慌得不行。
“以后在外面不要喝酒,你酒品太差。”话音刚落,任英桀想起昨夜滕菲儿说过害怕自己,立马找补道,“和你的人品成反比。”
“……那个。”滕菲儿犹犹豫豫道,“我昨天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在一旁溜达的赵蕾蕾一听这问题,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她赵蕾蕾是谁啊,标准的亲妈粉,为了给自家崽留下一个良好的通话环境,赶紧走到门口提高嗓门道:“我去买早餐啦,你自己待在屋里吧。”
电话对面的任英桀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反问道:“出格?你认为什么算出格?是爬到门框上不下来?还是爬到我身上揪着我的头发不放?”他顿了顿,思考片刻后哑声道,“或者是……借着喝了酒对我说你喜欢我,哪一个听上去更出格?”
“???”
滕菲儿的脑袋瞬间短路,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你表白?
“嗯,你不但说了,而且还挺情真意切的。”像是能够猜到滕菲儿要说什么,任英桀颇有耐心的循循善诱道:“我也认为你不可能爬门框,但是你爬了。”
任英桀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几乎是在给滕菲儿下套,他把留有证据可以考证的事实说在前面,等滕菲儿脑袋一乱,再把无所考证的瞎编乱造一股脑都塞给她,让她难辨真伪。
事已至此,任英桀早已打定主意,这个丫头今天就要离组,那天在飞机上他无意间听到她和哥哥说这部戏结束以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那不如就让大水冲了龙王庙,管它井水还是河水,都搅浑到一起吧。
总之,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如果她昨天说的是“我不喜欢他”,他一定不会勉强。但她说的是“我不敢喜欢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挣扎一下。
听说自己昨天情真意切的表白了,滕菲儿的脑袋瞬间炸了,手一松,手机直接砸在脚上,她疼得闷哼了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