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英桀强作镇定地扫了一圈病房内的情况,还算宽敞,一个小巧的双人沙发挨着墙边,显然他这身高肯定是躺不下的。
可是……这屋子里勉强能躺下他的也就只有滕菲儿睡的那张单人病床了……
想到这,任英桀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那么一点点。
还在端着架子思考到底是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坐在沙发里等她请自己过去,还是干脆自己直接高贵冷艳地躺上床,反正自己也真是累了的时候,滕菲儿已经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了。
“坐这吧。”滕菲儿端起一个小凳子放在镜子前,拍了拍手道,“正好这有个镜子,你坐这,我一边按一边给你讲。”
“……”
滕菲儿哪能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任英桀的脑子里,已经像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地转了好几个急速弯道了。
但影帝到底还是影帝,比这更翻车的场面都经历过,这点小事还真不算什么。
于是镇定片刻过后,任英桀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前,宛如清心寡欲的老干部一般端坐在凳子上,将两手分别放在两膝之上,保持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满脑子不良画面的人和他毫不相干一般。
“噗嗤——”因为看不到影帝大人脑子里的小剧场,任英桀这个样子倒是把滕菲儿给逗笑了,她提醒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放松啊。”
说完滕菲儿又想起在片场,任英桀教自己拍戏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结果现在反过来了吗?
任英桀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自从任英桀坐在镜子前,滕菲儿一边帮他推拿一边给他激情科普人体穴位,滕菲儿突然发现把任英桀假想成自己的病人,即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让她觉得自然多了。
毕竟在一个医生的心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她一旦专业起来,就没有封建思想什么事了 。
但任英桀这个“病人”显然不具备这种专业素养,他坐在镜子前宛如公开处刑。脸上还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是一双耳朵已经红的不行了,从镜子里看过去就像摸上去会发烫一样。
一开始还好,滕菲儿帮他按压的是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