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菲儿说不下去了,她忽然意识到任英桀这手伤一定是上午和她拍那段她怎么也不过去的戏时受得伤,因为只有那段戏里需要用手腕撑地。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伤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一直坚持到现在……
滕菲儿有些自责,她想如果不是自己那条一直都拍不好,他也不至于一遍又一遍地陪她继续,他更不会因此而受伤。
想到这滕菲儿心里升腾起一种按捺不住的歉疚,她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
任英桀抽回手,看到她一副自责的样子,声音中透着一丝丝哑,鲜有耐心地补充道:“与你无关,不要瞎想。”
滕菲儿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表情无比纠结。
吃瓜群众们纷纷石化,他们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但不瞎,而且还有一颗善于发现八卦的七彩玲珑心。他们惊奇地发现任英桀的暴脾气居然就这么……收住了?!
太惊悚了!
滕菲儿环顾四周,发现片场不远处有一个书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笔墨纸砚。她走过去,在桌前站定身姿,左手敛着衣袖,右手拾起墨锭顺时针磨了几下,然后拿起毛笔,蘸几下,笔走龙蛇一般写了起来。
在场的演职人员出于好奇,纷纷聚拢过来看她写字,紧接着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一时间都很好奇滕菲儿到底在干什么,一个个都抻着脖子等着看结果。
随着滕菲儿飞速的书写,人群中开始出现惊叹声。
“我艹,好字!”
“竟然写字这么好看,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滕菲儿不为所动,继续行云流水地书写药方。
赵蕾蕾站在一旁,大概有些猜到滕菲儿要干什么了,毕竟她可是见识过自家艺人的硬核手艺的。
滕菲儿写完药方之后,又仔细检查一遍才把药方交到赵蕾蕾手里,嘱咐道:“两服药,严格按照剂量分开抓取。还需要炉子和砂锅,都能买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