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周三爷不做声,心里翻了翻白眼,每次周蜜那个臭丫头欺负他的时候,祖母总用这个理由敷衍他,搞得他听见这句话都有点生理性反胃。
胡乱应付后找个借口离开了,出来透透气儿吹吹风,让风儿吹散他的阴霾吧。
周三爷感慨,手里摸着腰间的穗子打着转儿,去您的周家眼珠子,可别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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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荒寒,连夕阳都似已因寂寞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
今天红薯头吃多了,周密那半天就感觉一股气流不上不下的可不自在了,憋不住就跑洞口,顺便探探脑袋观察四周有没有人,然后毫无底线的放个惊天巨响的臭屁。
幸好大哥出门去了,她没成为第一个被屁憋死的美少女,周密满意的点点头,多多少少她还有点淑女包袱。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衣服太厚重跑的她有点热,感觉没那个意思后,周密身心愉悦,爬在石床上心满意足的摆弄着昨天他给的皂角。
这玩意像豆荚似的不知道怎么用,这几天头油的不行又不好意思跟斗篷大哥说。属实挺苦恼。
这么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拿布给石头床擦了擦,白吃白喝人家这么多天,得给人忙忙家务呀。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心里想着这么跟人家说呢,她这身衣服穿好几天了,再不出去换一身,闻着什么味儿多尴尬啊。
她正愁这事儿呢,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人。大哥太贴心了,自从上次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撅,打那后回来都有声了。
李逐光走近冷冷道:“带着昨日给你的东西,走。”
“这么晚了去哪?”看他一脸不容置喙,也不想解释原因的样子,周密眨眨眼,现在是要出去了吗,可天色不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