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谢谢,以前在外界为人做事卖命,他的雇主似乎也说过。

那掺杂着权利阴谋,不干净的东西,他听了只觉如芒在背,胆战心惊。

他好像第一次感受到诚心实意被感激。

他脸上有一瞬间茫然,很快恢复到原来冷漠的模样。

偶尔燃烧的木头滋啦蹦出几串声音,周密和斗篷再次陷入沉默。

周密囫囵吞枣吃完一个半的饼子,突然意识到男孩的饭量比女孩大,铁具上就剩一个饼了,他应该不够吃吧?

就在周密准备开口的时候,斗篷起身拿着水壶准备烧水。

他把水壶挂在架子上后,周密把她那第二个饼剩的一半又撕了一半递给对方,“你不饿吗?吃一点吧。”

他抬头,眼神似乎有点意外,摇了摇头。

周密看他不接以为是让给自己吃,心中异样的情绪萌发了,有点小感动。

腾的抬起屁股,把饼塞在他手里,不容置喙的说:“多少吃一点吧,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会生病的。

这还是你的食物嘞不用跟我客气。”

她温热的指尖触到他的手掌,一触即离,像小羽毛似的。

他浑身一僵,机械似的低头看他手里半块饼,过了几秒才塞进嘴里,沉默的吞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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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送祭品的几个人过了两晚上都没能回来。村民有些不安,以往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村民们围在一起,因儿子迟迟未归的几个妇人开始啜泣,想让族长派人下去搜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