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显然也不是全都记不得。
郁时南难以出言安抚,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她不清醒,但是他是清醒的,却没能忍受得住。
既然她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便也不再提了。
郁时南抬头看看越来越浓郁得天青色,风雨欲来,“这片一直都荒着,野蛮生长。这个围挡是为了安全,别去里面。”
“嗯,我知道。我就在这里,这片景色我觉得很好。”
傅司晨往前指了指,郁时南偏头看过去,整片青鸦色的天空下,荒草随风摇摆,视野开阔,整幅景色莫名带上几分悲伤荒凉感。
郁时南回头看她一眼,没再多言,他将手里得一柄伞放在她的画架旁,“要下雨了,别呆太久,早点回去。”
“好。”
男人转身,还是叮嘱句,“别想太多。”
傅司晨扭头看去,他已大步迈开。
眼泪一下涌上来,傅司晨紧紧咬着牙关将泪水逼在眼眶里,目视他离开。
他的背脊宽阔有力,为人处世也像他的人一样,沉稳含蓄,有时候稍显沉默和木讷,这样的人踏实又很有安全感,喜欢的人本也不止她一个。
她喜欢他没有错,他不喜欢她也没有错。
傅司晨收回视线,抬起手抹着自己越来越多的眼泪。
好丢人。
就因为人家不喜欢,还跟个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炎铮要玩具,她可以买给他。
她想要南哥,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