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

难受的时候只顾着难受,人都要死过去一样的,哪里注意这些乱七八糟。

可是一旦身上轻快了,脑子清醒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想站起来,可是怎么站。

酒店的睡袍穿着不舒服,而她自己的睡衣早就湿透了,傅司晨浑身难受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现在这样就算是身上裹着被子也有种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的感觉。

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人也往他怀里挤。

郁时南匆忙握住她扎着针的那只手,“小心针。”

傅司晨真的恨不得找个东西把她蒙脸盖住,她轻咬了下唇,“还要多久输完?”

“还有两瓶。”

傅司晨看着滴液管,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头疼又开始了。

“能不输了吗?”

“不行。”郁时南垂眸看她,看她一双眸子忽闪忽闪的,牙齿咬着嘴巴难以启齿的模样,他心底大约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不好意思。

“你再睡一觉,再醒过来就差不多结束了。”郁时南给她提建议。

“我不睡,我睡不着了。”这满屋子的人,她真的……

“没有病房吗?”

“病房不够用。”郁时南抬头看看吊瓶,跟她解释,“输完这两瓶就回去,不在这里看病了。今天着急,你烧的太厉害。”

傅司晨能说什么,她这会儿闹着说回去,别说郁时南,就是旁边的人都看不过眼去。

“你男人可一眼不眨的盯着你呢,就个感冒担心成这样。你也不要恼他,让他为难又担心,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