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面无表情的跟她介绍两种流产方式,药流或者人流。

药流没有手术创伤,但有百分之十的失败率,如果没流干净要进行清宫术,清宫的后果比人流对子宫内膜伤害更大。

人流有手术创伤。

她怀孕时间短,这两种都可以选择。

傅司晨没经历过这些,人都是懵懵的,声音很低的询问,“阿姨,您觉得我选哪一种好?”

女医生年龄跟钟婉绣差不多,她喊一声阿姨没问题。

但是在这里,都喊医生。

她一声阿姨让女医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病历上写的是21岁,小姑娘人小,一头长发衬得整张脸都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

医生都怀疑这丫头满不满十八岁。

小姑娘一直带着口罩没摘下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眼底是掩不住的慌乱,放在身前的手指绞来绞去。

医生往她身后看了眼,“你一个人来?”

傅司晨点头。

傅家在安城的人际关系网很宽,熟悉的医院她都不敢去,怕遇上认识的人。

特意请了假跑远一点过来,她连陶溪都没有告诉,她们这个年龄,也不是没听过,有些同学意外怀孕了之类的八卦。

所有的消息听在耳朵里的时候都是听一听,没什么的,现在流产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是轮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从坐进医生前面的板凳上开始,她的胸口就一直憋着,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