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听到了林远晴的房间号,她踩着吸附声极强的地毯,白色的小板鞋已经沾染了污渍,不那么白了。
她走向林远晴的房间,站在门口,隔音效果极佳的套房,听不到里面一点点的动静。
银湾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视野极佳。
数量有限,所以抢手。
但是这层只有一间套房的风景别人看不到。
那是郁时南的专属,而她有幸一览风彩。
傅司晨转身,往另一端走过去,她该不该庆幸,他没让林远晴进入他的私人领域。
她输了密码进入。
入目的黑暗逼的她眼泪又要往下掉,手臂却突地被人攥住,人被狠狠拽进去。
惊吓到极致,连声音都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身体撞进一个结实的,热气腾腾的胸膛,浓郁的酒精味也掩盖不掉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儿,惊吓后的心脏还不等安放到胸腔里,她人被按在了墙壁上。
傅司晨已经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喊他,“南哥!”
声音甫一出来,就听身后的人狠狠骂了句,嘴巴被他捂住。
这个音调直往骨头里钻,让他恍惚间深觉幻听的厉害。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比任何一种香水都好闻,宛如刚出锅的米香,纯粹,上瘾。
郁时南额角狠狠绷了绷,他压着嗓子命令,“别出声。”
窗外的光照不透黑暗,有野兽出没,危险,激荡。
傅司晨知道他肯定是认错人了。
汉唐天元横跨黑白两道,左手黑右手白,生生给抹成了纯灰,时代变迁下抽身不及,成了脚下鬼。
可玩的这些套路,郁时南心里很明白。
魏经武给他下的这个套,不是一场碰瓷事故导致的结果。
但现在,郁时南也顾不上去想了。
理智被支配,他的忍耐抗争已达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