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情这东西,如果能够纯粹停留在肤浅的皮骨上,那倒是简单了。

温翡说那是他的前妻,之所以被称为前妻就是因为不爱了,为什么还要不要脸的去勾引他。

爱或不爱,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但看这副模样,谁能说他不爱?

捧着疼着都来不及吧。

温立言看着傅靖霆将女人圈进怀里,拥着她轻哄,亲她的额头,耐心的完全像另一个人。

喉咙口一阵腥甜,温立言赶紧掏出手帕,深色的手帕上血色刺目。

温立言盯着手帕,他凄惨的笑,世间之事,到底该怎么来论证因果?

他一生从医,自认对得起自己的白大褂,最后一台手术是为傅靖霆做的。

他把这个男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也因此将他的女儿推到了鬼门关。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他已经一脚踏上了黄泉路,什么事他都可以担起来,只希望女儿一生幸福平安。

消瘦到近乎皮包骨头的男人仰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目,刺的生疼。

如果当初他没有动这台手术,温翡不会认识傅靖霆,她就不会这样只能呆在精神病院里。

温立言经常去看温翡,她从一开始的暴躁疯狂逐渐变得平静,最近一次他去,医院方也已经不再派医生监视温翡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