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红肿发胀的眼睛又疼又酸,许倾城撇开眼将脸往床上用力压了压。

他换了衣服,身上所有她留下的痕迹便遮掩的干净,男人将手表袖扣一一带上,面无他色,只这一会儿的功夫,许倾城都似乎想不起来他方才在床上时狼一样的狠。被情欲支配的狂野就这么消失无踪。

傅靖霆手机在响,他接起来,“让司机在门口等我。不,我回去。”

“你,要走?”许倾城撑着手臂坐起来,一开口嗓子又哑又疼。

一晚上搞到现在已经凌晨,她以为他最起码明早再走,她还有好多话想问。

男人抬眸看向许倾城,“盛世的三个核心版块,你想要,可以,但要能拿出足够我心动的价值。不要以为什么都能手到擒来?”

指尖收紧了,许倾城垂着眼,“你是一定要这样想我吗?”

“那我需要怎么看你?”傅靖霆瞥过眼来,讽刺看她。

许倾城沉默下来。

半晌才开口,“盛世的三个核心版块,许家至少要以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进入,我们投入的资金以认缴的形式。我希望fuc能将万华ceo陈锐挖过来管理团队,签三年合约。三年后交给青尧管理。”

她说完,似乎将所有力气都用光了,声音低下来,“其他的,你希望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傅靖霆眉目不动,脸上的表情依然讥诮,“都可以?”

男人突然笑起来,低沉的笑声震动胸腔,震的胸口发疼,他忽的起身,再没说一个字,冷着脸摔门走了。

许倾城坐在床上坐了很久,才爬起来跑去洗手间。

花洒的水从头顶冲下来,冲的满脸都是水,这样就……看不到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