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筹谋了多年。

对盛世和许倾城了如指掌。

她是他爱人的影子。

他把盛世当作礼物送给他的爱人。

指尖扣在掌心里,眼眶泛着红,干涩的疼。

她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人拿着短锯在锯,透骨地疼,死命的穿进骨血里。

她像是个傻子,痴笑着腻在他怀里,以为即便他对她没有深爱,也会有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他的柔情都是裹了糖衣的毒药,满是算计。

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从一个泥坑跳进了另一个沼泽。

所谓余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还有那个她,站在戏外,嘲笑着她拙劣的表演。

房间从音响里传出来的声音戛然而止,许倾城突地站起来,她推开门奔出去,一间间地推开包房的门。

喉咙里压着火,流着血,淌着疼,她甚至都不知道面对面又如何,可这一刻她甚至顾不上脸面,她只想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是唐家的谁?

那个在拍婚纱照现场跑过去的女人?

肩膀猛地被撞了下,许倾城身体一偏扑倒在地上,脚踝上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至心脏,她手掌用力地用力地攥住自己的脚踝,疼得冷汗都冒出来。

“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这个声音,前一刻还从音响里传出来,让她深感陌生,此刻就响起在她的面前。